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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6月, 生命線

賞歌想歌: 負親 父親

曾福

《負親》這首歌,是2013的作品,原唱歌手徐智勇以「小肥」為藝名,他父親於同年逝世,他說自己是在淚水中完成錄音的。《負親》以「負」代替「父」,是兒子辜負了向父親表達親情的機會而作出的懺悔。歌詞用三句簡單的話串連細節,道出千萬華人家庭中不斷重複發生的事。

第一句是父親說的「他真百厭(粵語:頑皮搗蛋)」。雖然語境有溫馨的背景描繪,但還是描寫出傳統父親寡言、消極。華人男性不善溝通,情緒表達大都是憤怒、負面的斥責。這也是我要承認的缺點。我們不善稱讚,凡事多向負面去想。

第二句是兒子說的「別要別離」。然而那已是病榻旁邊悔不當初之時了。「讓光陰如水,我跟你到了某天相對,晚餐裡比不相識更沒趣」,把父子間若有卻無、若近卻遠的感情,清楚刻劃出來。

最後一句,是父子都沒有說出的深藏在心中堡壘的「我愛你」。

雖然比以母愛為題的歌曲少,但仍有不少以父子感情為主題的作品,可是當中十居其九都是充滿遺憾懊悔。這或多或少與「慈母嚴父」觀念有關。父親甚少向孩子正面表達感情,因他們的父親也從沒這樣做。華僑社群中,父親在孩子出生前遠赴他鄉,重聚已是二、三十年後,例子屢見不鮮。

筆者知道自己的父親愛我,但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一句「我愛你」,腦海中也沒有一次他給我擁抱的記憶。因此當我成為父親後要鼓起很大的勇氣,才能跟兒子擁抱,說一聲「我愛你」。

耶穌基督曾用《路加福音》「浪子回頭」比喻來說明上帝對人的愛。同一章中有三個比喻,另兩個是「失羊」和「失錢」的比喻。有趣的是前兩個比喻都是放下一切,努力尋找,反而是失去兒子的父親卻沒有這樣做。

難道父親不着緊兒子嗎?難道不可以差遣僕人尋找、協助落泊他鄉的浪子?我想絕對不是。父親明白一個重要的道理,就是孩子的回歸要由他的心開始,外面強加的壓力終究是無意義的。若他的心不回轉,把他強行拉回來也沒意思。比喻中說浪子回家時,父親相離還遠就看見。可想年邁父親每天在家門口引頸遠眺,盼望兒子身影的出現。

親愛朋友,不要辜負我們地上的父親,雖然他們大都不懂表達,但心底仍是愛我們的。就由我們做起,打破隔膜。更不要辜負我們在天上的父,山川河海、日月星辰都訴說着天父的愛,而十字架所成就的救恩,更表明了天父對我們的寬恕、無條件的接納。天父上帝就如浪子比喻中的慈父,正引頸盼望著我們的回家。你願意接受天父的擁抱,對祂衪說聲「我愛你」嗎?請跟我們聯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