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福
歌曲反映時代的思想感情、時代獨特的挑戰。上世紀六、七十年代極其流行的美國鄉土音樂,就有濃烈的反戰意識,溫柔的歌詞針對的卻是政府把年輕士兵,送到地球另一邊的殘酷戰場。香港的移民潮也讓「去留」成為大眾心中揮之不去的難題。香港市民身邊總有親友決定移民。因此不少音樂作品以此為題材,把心中的感受表達出來。樂隊Rubberband的《Ciao(再見)》是其中一首代表作。
《Ciao》旋律優美,訴說很多人一同掙扎的離愁別緒。叫人驚喜的是,歌詞中的隱喻卻有傳統中國詩詞的根源。歌詞「別要記掛家中丹桂」,因「丹桂」在傳統文化中帶有離別的含意。傳統故事說嫦娥在月亮獨居,種的就是丹桂。下一句「代你去澆水再翻泥」,說真的,多少人家中的盆栽要像農夫耕種般翻泥?我想作者意思就是說你雖離去,我留下來會盡力珍惜一切,等候着你的歸來。整首歌曲用不同意像,深刻描寫不想分離、卻偏偏要選擇分離的矛盾情感。
「被時代拆散」聽似抽象,卻實實在在地在歷史中重複。人類歷史就是移居的歷史。人會不斷流徙,即使政局穩定、生活平順,也有人選擇離鄉別井,往遠方另創新天地。離開了的又會記掛故土故人,用不同方法力求保持聯繫,甚至回饋,最後更是落葉歸根返回故鄉。看來人離故鄉,故鄉卻沒有離開人。故鄉是心繫之處、掛念着的人。我是客家人,客家是很大的群體,但「客家」一詞本身就帶着矛盾:既是客人又怎會是家?細心想,或許我們都是「客家」人,哪裡才是真正的家鄉?
《聖經》充滿移民故事,從亞伯拉罕到主耶穌都充滿離別情懷,主耶穌一家更是難民般逃到埃及。《聖經》教導要善待寄居者,因我們自己曾幾何時也是寄居的。《聖經》清楚指出,短暫人生只是為永恆而準備的預演,我們真正的故鄉在天上,《希伯來書》十一章16節:「他們卻羨慕一個更美的家鄉,就是在天上的。」《聖經》告訴我們,人是上帝創造的,上帝才是人的根源;上帝為人預備的地方才是我們終極的家鄉。
《Ciao》這首歌最後以重複「再見」作結束,我們總希望一個大團圓結果,最終能與所愛的人在所愛的地方見面。現實世界中,這是無法完全實現的,但《聖經》應許一個在天上的家鄉,只要信靠那造我們的真神上帝,藉着主耶穌在十字架成就的救恩,重建與上帝的關係,我們就可以得着力量平安,在地上以「此心安處是吾鄉」過每一天,更有盼望在天上的家鄉,與其他親人「再見」。請用本刊「回應表」與我們聯絡。